第4章冰雕蝴蝶 (第1/2页)

秦琴和萧明就是这样再次见到叶敏。
　　
　　格子间里，酒红色短发的叶敏正低头玩游戏。
　　
　　萧明语言文明，态度热情地自我介绍，却换来叶敏的拍案而起，“就差一点点！你烦不烦呀！我马上就要过关了！”
　　
　　叶敏扭头突然咯咯地笑起来，“9732，我就想一定会再见面的。”
　　
　　秦琴露出淡淡的笑容，“别折腾我们小兄弟了，把正事做完再说。”
　　
　　叶敏很严肃地敬了个礼，“YesMadam!”
　　
　　秦琴强忍住笑，萧明却晕晕乎乎，他觉得叶敏挺眼熟，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，于是开始怀疑秦琴突然的帮腔是不是想整他，以致拿出笔录时断片了，问今天几号？“二月六……”
　　
　　秦琴脱口而出，才发现竟然是自己的生日。
　　
　　二月六日上午九点，秦琴二十七岁生日这天，她和萧明坐在桌这边，酒红色短发的叶敏坐在桌那边。
　　
　　一缕阳光照进来，淡淡的，暖暖的，在三个人身上勾勒出金色的线条。
　　
　　叶敏从笔录上看到了秦琴和萧明的名字，她打量两人，笑着问这名字是不是商量好的？
　　
　　秦琴和萧明异口同声怎么可能！叶敏就痴痴地笑个不停。
　　
　　萧明不得不严肃起来，让她别搞怪。
　　
　　叶敏这才正色道：“好像上回我有说过，不过我也可以再说一遍。叶敏，衣旁褚，优点的优。22岁，现在这里做总经理秘书。”
　　
　　叶敏收起笑，释放出的却还是漫不经心。
　　
　　她捋着留海问秦琴新发型怎么样？秦琴认真地评价不错，很适合白皮肤。
　　
　　萧明让她把上班后的情况谈一下。
　　
　　她就夸张地比划，“今天不知道怎么了，起早了，起早了就早点到公司吧，远远地就看见后墙上居然有一个大洞。”
　　
　　秦琴好奇叶敏的出现，不禁问城南的房地产公司不做了吗？
　　
　　叶敏轻描谈写地说那天先和人吵架把警察招来，后来又不说一声去理头发，给炒了。
　　
　　萧明问她丢什么东西了？她望着天花板扳手指头，“我的衣橱给撬了，丢了一套香奈儿，还有……唉呀，我想不起来。”
　　
　　萧明让她想不起来死命想，叶敏就手托脑袋瓜做苦想状。
　　
　　那个瞬间，萧明觉得她像极了一只花蝴蝶，特别是眼睛，忽闪忽闪的。
　　
　　秦琴在桌肚里踢了一脚说快写！萧明再看秦琴，横眉冷对，面若冰霜，就像一只冰雕蝴蝶，美丽却不可亲近。
　　
　　暖阳之下，萧明满眼的蝴蝶，还是蝴蝶。
　　
　　秦琴走的时候，叶敏和她咬耳朵。萧明好奇问说什么呢？秦琴当然不会告诉他。
　　
　　再次见到慈祥满面的韩队长已到了饭点，主菜果真是一大盆酱香料足的土豆炖牛肉。
　　
　　韩队长像等回孩子的父亲一样，慈爱地看着大家。
　　
　　金鱼眼的瘦子吕指导员，去看守所提审刚回来的大武和小陆，第一次出现场回来的秦琴和萧明，这就是二中队在家的所有民警。
　　
　　韩队长介绍说还有老韩，追逃去了。
　　
　　萧明吃得热火朝天，和大武小陆迅速打成一片，直夸韩队长手艺好，并赐名“牛气冲天”。
　　
　　吕指导默不出声，严肃地、疯狂地吧唧嘴，以此表示对食物的不能再有的满意。
　　
　　韩队长频繁点头，享受着来自不同声音，不同形式的赞美。
　　
　　只有秦琴一人，仿佛置身事外，只顾低头扒饭，很少伸筷。
　　
　　韩队长给秦琴夹了好几块牛肉，还问她：“是不是不合胃口？小琴。”
　　
　　秦琴听着这个甜软的称呼，看着满怀期盼目光的韩队长，几乎是抽搐着嘴角，挤出一个笑。
　　
　　她略带结巴地回答说：“不，不是……减肥。”
　　
　　萧明的一口饭就喷了出来，指着秦琴，笑得说不出话，引来好一阵咳嗽。
　　
　　秦琴看着手忙脚乱替萧明顺气的韩队长、吕指导、大武和小陆，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。她嘟囔了一句吃好了，便提前离开了食堂。
　　
　　二中队的院子南面有一块菜地，几棵大白菜顶着寒风，却仍然茁壮地成长。
　　
　　秦琴以前所在的派出所没有这样的菜地，五十来人的午饭必须外出统一采购食财。
　　
　　人多的中午，她可以抱着餐盘躲到角落。
　　
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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